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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16级外国语学院翻译专业 籍贯 黑龙江黑河 孔维爽


  自古异乡落魄人,唯有回忆最伤神。
  雪落在那年落雪的地方,而我却未能及时地到达落雪的故乡。
  异乡的冬天就是这样,悄无声息,猝不及防,不给人任何准备的时间。细数着片片飘零的孤叶,冷不丁的一场雪,给人几个时辰的冬,却又被秋的气息锁住。我想,这个月份的家乡应该早就迎来它的玲珑了吧!对于我这个土生土长的“寒冬客”来说,始终无法看厌这里的银装素裹,片片纷飞。每逢下雪,都会怀着莫名的兴奋,站在屋檐下观看好一阵,或光着头钻进大雪中,好像有意让雪知道世界上有我这样一个人。可我晓得,自出生起雪就伴着我。
  父亲曾提起过,1997年的冬天,雪很大,纷纷扬扬,一飘就是好几天。四面漏风的土墙被父亲用泡沫板裹得严严实实,炉中的火苗正烧的旺盛,火炕和火墙让屋子里充满了热气,这一切只为迎来我这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。父亲说,我是一个幸运儿,从出生起就好运连连。可我却明明记得98年的一次大洪水冲毁了庄稼,一家人仓皇的逃到山上的情景。这场洪水不知是好还是坏,因为它,机缘巧合父亲在山上置了地,因为它,我不得不年年月月和爷爷生活在一起。
  也就是从那时起,我把儿时的记忆全都抛给了爷爷。
  爷爷是土生土长的庄稼汉,目不识丁。在家中排行第四,村里的人都叫他四虎。在东北,村里人这样的叫法是说他鲁莽,但我却觉得爷爷很忠义,像是梁山好汉中的李逵,对人的心是好的,只是总弄巧成拙罢了。爷爷是当年闯关东和哥哥弟弟来到这里的,爷爷本是个山东汉,老家在孔子的故里,只因只身一人在这个小村里,所以有这样的脾气秉性也是人之常情。我是爷爷唯一的孙女,自然爷爷最偏向我。那时的村里还是每个星期都有一次赶集,爷爷都给我买回来大兜大兜的零食;上幼儿园时作业不会做,爷爷带着我走家串户地问作业……回忆总是叫人难忘的,可是当我升入一年级时,爷爷走了,他去了很远的地方,那时候大人们叫它天堂。爷爷走后,父亲一直认为是那些邻里乡村捕风捉影、道听途说才使得爷爷病情复发,所以那年的冬天,依旧是下雪时,我们举家搬迁,从此过上了半个城里人半个农村人的生活。
  再见到爷爷是在高考前的那个冬天,我穿过冰雪过膝的田野去给爷爷扫墓。时隔多年,再一次回到小村庄,这时的我好像更加理解了父亲当年毅然决然搬迁的决定。小村庄已经人烟稀少了,气候变化无常让庄稼汉吃尽了苦头,越早出来越好谋生。这就是课本中提到的城镇化吧!可是祖祖辈辈依靠土地为生的庄稼汉们怎能弃之而不顾呢?那是他们的命啊!爷爷生前是这样想的,父亲在离开村庄前又何尝不是。只是社会在发展着,我们要做的只有去适应它。
  曾经我说:“我的家乡在黑龙江的松嫩平原上,是富饶的大豆之乡!"
  而现在我说:“我的家乡在黑龙江,那里的冰雪很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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